《百年王家》第三部【王季陶传略】第六章,弘正(王崇信)编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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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受命创办西京医院

  “孔夫子旧书网”是专营古旧书画的网站,其王季陶手迹(拍卖)一页,在商品描述栏,对王季陶受命于杨虎城将军,和十七路军同仁共同创办西京医院的过程和西京医院的最终归宿,述写的比较详实,在此转载:

  王季陶:1958年10月25口在农工民主党陕西省筹备委员会的基础上,农工民主党西安市委会在西安成立,王季陶担任农工民主党第一届西安市委会主任委员。1950年,政务院第24次政务会议通过西北五省负责人选,任命陈纯炳为陕西省卫生厅厅长,王季陶、魏明中为副厅长。关于民国期间的私立西京医院的情况据西安晚报报道:杨虎城将军在担任陕西省政府期间,提倡社会各界开办公益事业。1930年,杨将军设立了陕西省立医院后,因不能满足民众就医需要,于是便鼓励十七路军和一些进步人士创办一个不受经费拘束的私立医院。由时任陕西省政府秘书长南汉宸指导,并由十七路军军需处长窦荫三,十七路军军医处长、陕西省立医院院长王季陶具体负责,联络了十七路军同仁和西安的进步人士,共同筹资创办的。西京医院创办之初,由窦荫三担任董事长,王季陶任首任院长。薛子南是十七路军军医处的一名医生,陕西省立医院成立后,薛先生到省立医院工作,后经王季陶说服,专事筹建西京医院之工作。西京医院创办期间,院长王季陶因事远赴德国,薛子南便由此接任了西京医院院长一职,并一直担任到1965年医院合并入西安市第一人民医院。西京医院租赁五味什字的河南会馆(今西安市第六中学处)作为院址,于1933年3月正式挂牌成立。后来,医院迁至西五路西段(现西安市中心医院住院部)。1951年,中共西北局拟建大区医院,以三十万元征购西京医院院址。经过窦荫三、薛子南等医院董事的奔走联系,最终在五味什字另买房屋,迁建西京医院继续开业。西京医院迁建用了二十万元,由窦荫三将余款十万元捐出,由此修建了民主剧院。1956年,西安市卫生局将西京医院转交西安工业局接收,改名为西安冶金局职工医院,后又改为西安市第七人民医院,1965年,合并入西安市第一人民医院。

  提起“西京医院”,在乡下人的意识中,均以为现在的“西京医院”就是当年王季陶等医界同仁在杨虎城主政陕西期间创办的“西京医院”,其实,现在的“西京医院”和原来的“西京医院”毫无关系,在此应予以澄清并纠正。

  现在的“西京医院”,是由“第四军医大学附属医院”和“第五军医大学附属医院”于1954年合并,称:“第四军医大学附属医院”;1984年改称“西京医院”至今,其前身是1939年11月在延安成立的中央医院。

  而王季陶、窦荫三等十七路军同仁于1933年创办的“西京医院”,曾多次迁建并改名称,最后于1965年归并西安市第一人民医院。

  1933年3月,“西京医院”挂牌成立,院址是西安市五味十字中州会馆花园;1936年秋,又在崇礼路西段建设新院(北院),1937年10月17日举行新院落成开幕仪式,1945年南院并入北院。

  1936年在崇礼路建造新院时,原院长王季陶还在德国留学未归,但他委托法国建筑专家设计了蓝图,寄回西安,新院就是按照这个图纸建造的。

  私立西京医院是由杨虎城将军提出意向方案并指定陕西省政府秘书长南汉宸(1)指导,十七路军总部军需处长窦荫三、军医处长王季陶具体负责,联合西安名绅和十七路军同仁共同出资入股创办的;其性质是“股份制私立医院”。

  西京医院创建时,成立了董事会,董事长是窦荫三,首任院长是王季陶。多年以后,窦荫三之子窦培信回忆说:“杨虎城将军在担任陕西省政府期间,提倡社会各界开办公益事业;1930年,杨将军设立了陕西省立医院后,因不能满足民众就医需要,于是便鼓励十七路军和一些进步人士创办一个不受经费拘束的私立医院。”“当时,薛子南是十七路军军医处的一名医生,陕西省立医院成立后,薛先生到省立医院工作,后经王季陶说服,专事筹建西京医院之工作。西京医院创办期间,院长王季陶因事远赴德国,薛子南便由此接任了西京医院院长一职,并一直担任到1965年医院合并入西安市第一人民医院。”

  窦培信先生的回忆,基本阐明了西京医院初建的过程,当时身为董事长的窦荫三(2)是十七路军军需处处长,院长王季陶是十七路军军医处处长,由于二人本职业务繁忙,无暇顾及建院工作,这大概就是王季陶说服薛子南“专事筹建西京医院之工作”的缘由。1933年7月,王季陶受杨虎城将军支助远赴德国留学深造,“西京医院”院长就由薛子南继任,直到1965年。

  抗战前夕,为抵制日货、宣传全面抗日,西京股份公司又在南大街钟楼附近成立了一个“西京中国国货公司”,为以抵制日货为抗日手段起到了领头作用。

  这张照片摄于1934年,南大街钟楼附近。

  注(1)

  南汉宸(1895—1967),山西省洪洞县人,1926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曾长期在冯玉祥、杨虎城部从事秘密工作和统一战线工作,曾利用他在国民党地方政府中的合法地位,多次帮助、营救和掩护过党的一些同志。

  解放后任中国人民银行首任行长,是中国人民金融事业的创建人之一。1950年加入中国民主建国会,后任中国民主建国会中央副主任委员。1952年10月当选为民建总会副主任委员。1953年任中国国际贸易促进委员会,后又任党组书记。1954年起连续当选为第一,二、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委员。“文化大革命”中受到迫害,1967年1月自杀。1979年得到平反昭雪。

  注:(2)

  窦荫三(1889–1990),原名树槐,蒲城县翔村乡窦家村人,是一位革命家、实业救国的企业家。

  清光绪三十一年(1905),在蒲城第一高小学堂读书时,参加中国同盟会。民国九年(1920),参加杨虎城部队,先后担任军需处处长、军械处处长和机器局局长。民国二十一年(1932)起,他受杨虎城委托,先后创办西安集成三酸厂、华西制药厂、西北制药厂、益生造纸厂、新西北印染厂、西京机器制造厂、新华砖瓦厂、渭南象峰面粉厂、咸阳裕农油厂等,生产了大量军用物资,不但满足十七路军的需要,而且也为当时的陕西工业建设作出贡献。在西安事变期间,他与红军代表伍云甫联系,通过三原南关货栈,向红军提供步枪子弹50万发,手枪子弹l0万发,手榴弹8万枚。

  西安事变以后,窦荫三脱离军职,从事工商企业,先后担任集成三酸厂、裕农油厂、华西制药厂及集义兴银号的理事、常务理事、董事长等职。他热心和参与社会慈善事业。

  在“文化大革命”期间受到迫害,1979年平反,时已90岁高龄,仍积极为祖国四化建设与改革开放献计献策,1981年10月,出席在北京召开的纪念辛亥革命70周年大会,被选为大会团成员。l986年12月,在北京召开的纪念西安事变50周年大会上,他以97岁高龄出席,以亲身参与事变的经历作了发言,受到与会者的赞扬。

  1990年3月25日病逝于西安,终年101岁。 [1]

  上左图是“西京医院”在《西北文化日报》上登的广告,右图是《西京日报》上登的广告

  请注意右边广告第二条:二、本院開辦伊始,門診挂號暫免收費,如遇極貧兼施藥資。

  1933年是乱世时期,且是浩大年馑之后,私立医院能做到这个份上,很不容易;联想今天是和平盛世,而我们的公、私医院?医生?哎!一言难尽!!

  西京医院大门。

  在省府西安市,当时虽然或公或私医院不少,但从占地面积、规模、地理位置、医生数量、素质,乃至器械设备等各个方面比较,西京医院都是同类医院望尘莫及的,社会上层患者治病,首选就是“省立医院”和“西京医院”。1937年抗战爆发,西京医院被政府指定为“前线高级将官救助医院”。

  这是高级将领李振西(1)鸣谢西京医院登的启事

  注(1)

  李振西(1906——1979),甘肃定西人,西北军将领,1936年西安事变中,任17路军总指挥杨虎城部教导营长,负责警戒西安新城指挥部。抗战中,任38军教导团长、38军177师旅长、师长,38军中将军长,参加了著名的井径、忻口、旧关诸战役。1938年10月率部血战娘子关,歼灭日军3000多人,收复阵地,振奋全国。随后,出任17路军38军177师旅长、师长,后升任38军中将军长、17路38军军长、西南军警宪持总指挥。1950年率部在四川茂县起义,任解放军西南军区炮兵战术研究会办公室主任、全国政协委员等职。1951年11月,以“反革命??案”被逮捕.1975年2月,以材料失实彻底平反,重新安排工作,先后任陕西省政协秘书处专员,全国歌协专员,并当选为第五届全国政协委员,1979年12月6日逝世于西安,终年74岁。

  民国二十二年七月六日(1933年7月6日),《西安日报》登载了王季陶在‘民众教育馆’的讲演辞,全文如下:

  中西醫藥之比較

  王季陶氏在民衆教育舘讲演辞

  在这样炎热的天气,疾疫最易发生的盛暑,今天同大家来谈谈中西医药之比较,固然我们在未病之前,应当极力请求卫生,以防被其侵袭,但于己病之后,也要有个正确坚决的信仰心,才不至于茫然无所适从,危及生命。

  医药是一种学术,一切学术都是公开的,绝无区域界限之分,更无中西内外之别,如果我们把欧洲的医药,叫做西医西药,那么日本美洲的医药,又该叫做东医东药了,何以并无这样的称呼呢?如果中国人学了外国法子,用了外国药,便叫做西医西药,那么外国人采用我们中国的法子及原料药品,又该叫做甚么了呢?所以中西药这个名称的分别,实在有些不妥当,觉得勉强的很,而一般自称为中医或西医的,尤其欠讲了,好比一个外国人穿了我们这样的衣裳,我们便说他是中国人吗?我们穿上一套外国衣裳,那么我们便成了洋人了吗?我们今天也不必细细的到这名称讲究了,因为习俗相沿,深入一般人的头脑中,姑且就这样来说吧:

  现在我们先就中医中药来说,在古代末有医药以前,人类有了疾病,只好顺其自然,却后崇尚迷信,以为疾病是天谴,故与人以责罚,因有祷告祈寿之举,待后神农氏尝百草以療疾,始有医药之说,可是相传到今,实在是落伍极了,一因历代朝廷不提倡,二因那些著书的人,故意眩奇,不求实际,甚或参杂以生克五行之说,使读书的人不易明瞭为能,且有将实际经验之方,视为秘宝,决不轻易传授,往往把些真实有价值的好方法也就失传了;我们再就实际上诊病用药来说,凭的是望闻问切,用的是汤剂丸散,诊病的方法太简单,用药的范围太狭隘,所以对于病者常常不能达到完满的成功,尤其是一般中医先生,在过去多半把诊病当作一种副业或应酬,很少把全部的精力拿去研究,所以也就给了西医西药一个新兴的机会。

  我们现在暂且把中医中药放在一边,再来说西医西药吧:因为近世科学的进步,西医西药也就连带的发达了,因为各国政府的提倡和奖励,所以国人也就不遗余力的去研究,层出不穷的有发明,西医在诊断上于望闻问切之外,又加上触听,检查,照射等的手续,治疗上之注射灌肠等法,则为中医之所未有,其收效之伟大,尤非理想之所及!药材则取诸动、植、矿、菌、藻以及电气,化学等类,凡可供用者,弥不采取,其质逐精纯,效力卓著,尤非中药所可比拟也。

  由上说几点看来,中西医药之比较,其优劣判然若揭,我可武断的说:在中医中药方面认为绝症的时候,在西医西药方面或可设法救治,反之在西医西药方面认为绝症的时候,但在中医中药方面亦决无办法,因为西医西药是一种根据科学的东西,我们如果不信任西医西药,就是根本不信任科学,不信任科学,即等于不信飞机和火车能在一日之内超越千里之外,是一样的错误。所以病者就医,倘若没有坚定的信仰,犹如我们现在要往南京去,不乘飞机,也不坐火车,我们要雇着那旧式的牛马车走,不是说绝无到达的可能,但是金钱的消耗,时间的稽迟,精神的疲劳,尚不说起,有时还可受着意外的侵害呢?

  今天天气很热,诸位还要听下边很好的讲演,不能详细地谈,词不达意的地方,还请原谅!以后有机会再见!完了。

  这期《西安日报》转载了王季陶在民众教育馆的讲演词“中西医药之比较观”

  从这个演讲内容来看,十二祖父王季陶是一位崇尚西医的学者、专家,对中医不屑一顾,基本持否定态度,他说中医“凭的是望、闻、问、切,用的是汤、剂、丸、散,诊病的方法太简单,用药的范围太狭隘,所以对于病者常常不能达到完满的成功。” 对于西医,他推崇备至,说“西医在诊断上于望、闻、问、切之外,又加上触听、检查、照射等的手续,治疗上注射灌肠等法,则为中医之所未有;药材••••••效力卓著,尤非中药所比拟也。”

  他提醒人们,“西医西药是一种根据科学的东西,如果不信任西医西药,就是根本不信任科学”;“在中医中药方面认为绝症的时候,西医西药方面或可设法救助;反之在西医西药方面认为绝症的时候,但在中医中药方面亦决无办法。”“其优劣判然若揭。”

  然而在近百年的应用实践中,西医西药并非如此科学灵验,因为人类还未能完全研究明白人体的微观世界和各个器官的作用及功能,靶向治疗从何谈起?对于疑难杂症的治疗,实际是摸着石头过河而已,而西医的弊端及西药的毒副作用显而易见。

  中医中药亦并非一无是处,中医专家、学者认为:中医中药是中华的国粹。它将人体看做是一个有机的整体,各部位、各器官相互影响,其诊病具有宏观准确性而缺少微观精确性;西医则反之,有微观精确性、却无宏观准确性;普遍观点是:宏观可以统帅、包括微观,微观只能说明和解释宏观,而不能统帅和包括宏观。中医药可以同化西医药,西医药不可能同化中医药;中医药博大精深,西医药理解不了也赶超不了中医药。

  中医学家的这种观点,由于缺乏具体事实为支撑,故百年来被西医学者所不屑,大部分老百姓乃至政府也对中医持消极态度,这些大环境是中医竞争不过西医的关键所在。然而2020年初在武汉爆发的新冠病毒传染肺病,其惨烈程度前所未有,在西医束手无策、无法遏制疫情凶猛蔓延时,中医却显示出其独特的应对优势,不断取得了使人刮目相看的良好效果。

  在短短的两个月内,鉴于中医对新冠肺病蔓延的遏制及临床治疗效果优于西医,政府相关机构紧急决策并下发文件,提倡武汉前线乃至全国医院使用中药汤剂(1、2、3号方),要求“发挥中医药特色,加强中医药防治,坚持中西医并重,加强中西医协同防治”。

  在疫情蔓延来势汹汹的关键时刻,世界中医药研究会副会长、高级研究员徐近皓教授在乡村建设•••院士论坛演讲,呼吁国家安排中医药专家团队到达北京武汉战疫第一线,他说:“•••民间中医药和民办医院治病救人,同样是民族英雄,我要呼吁党和国家从县政府着手向全社会征集民间中医药人才,不拘一格的选拔和重用民间中医药人才,在此国难当头的时候,改变中医药人才团队建设远远落后于西医的局面,把民办医院和中医院、中医药公司作为‘抗击新冠肺炎病毒传染’的第三梯队,整合中医药资源,替补两个多月以来西医人才团队已经疲惫不堪的第一线岗位。这是在全国范围内尽快行之有效的遏制新冠肺炎疫情当务之急。”他再三警示人们:“两个月来医护人员感染新冠肺炎的数量级已经超过四千人,形势逼人太甚,我们的公立医院及其主体都是西医的人才团队已经应接不暇,只有充分发挥中医药的积极作用,我们才可以拥有源源不断的可持续发展力量战胜病毒。”徐教授最后说:“我相信中医药一定能够为国为民力挽狂澜,一定能够大展宏图,为人民服务彪炳史册。”

  从一百多年前西医进入中国以来,国人就对中医药持有歧视、蔑视态度,作为专家的十二祖父王季陶也曾说过:“在中医中药方面认为绝症的时候,在西医西药方面或可设法救治,反之在西医西药方面认为绝症的时候,但在中医中药方面亦决无办法••••••。”在这次抗击新冠肺炎凶猛蔓延的实践证明,中医还是有它的独到之处,整体上并不比西医差。

  然老百姓对中、西医界的两种现象厌恶至极;一是中医把“祖传秘方”视为秘宝,决不轻易传与外人,使有价值的好方法不能普及甚至失传。二是西医诊病,开处方的文字都是狂草,故弄玄虚,以患者不识为能。

  时至今日,无论中医、西医,整个“救死扶伤”的医界在老百姓心中的形象滑坡,这是医疗制度欠佳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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